元陽三岔河,夜色下趕了一天路的王山民正在河灘上架着篝火烤着一條四斤重的大鯉魚,淡淡的肉香隨風飄逸。
沿河的官道上一群馬匪迎面而來,各個身着黑衣,手持單刀。王山民下意識地用手摸向自己腰間別著的柴刀。
馬匪們順着火鍋來到了王山民身前翻身下馬,為首的刀疤臉壯漢看了看王山民道:「娃娃,今天我等就不劫你了,你這烤魚的手法真不錯,再去河裡弄兩條,讓我們吃完了好趕路。」說著刀疤臉就順手拿起了架在篝火上的烤魚。
「魚放下,留下一匹馬,饒你們不死,三個數不從,殺!」王山民摸着自己的柴刀冷冷的說道。
聽到他這話馬匪也來了興緻:「娃娃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我們是馬匪,向來是我們劫別人,你今天一個人還想倒搶我們?」
「吃過,膽苦味道不好,現在開始數數,一!」王山民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哥,這小子瘋了嗎?揚言要搶我們,大傢伙讓讓,我今天倒要教他兩招!」說完刀疤臉身旁的馬匪一把單刀指在了王山民胸前。
「二!」面對着明晃晃的刀刃,王山民依舊是老樣子。
「小子,你爺爺叫杜四,到了閻王那別告錯了狀!」說完馬匪杜四一刀直刺了上去。
王山民伸出兩隻手指瞬間夾住了刀刃「三!」
杜四費勁的往回抽刀,任憑他使勁那刀就是紋絲不動,一旁的其他馬匪也警覺了起來,此刻他們才覺得王山民的話不像開玩笑。
王山民突然抬頭眼睛一挑,右手上的柴刀向外掄出個半圓,一股氣浪瞬間發出,最前面的馬匪無一例外,全部被抹了脖子,連慘叫聲都沒有。
剩下的馬匪趕緊丟下單刀轉身就跑,王山民並沒有追,只是往前踏出一步,手中的柴刀再次一揮,一輪銀月氣浪一路削草斷樹逃跑的馬匪全部被腰斬。
一個馬匪趁着最後一口氣,看着自己落在一旁的下半身後悔地說道:「銀月柴刀,他是路東峰的砍柴人 — 王山民!」說完眼神無光草草的結束了一生。
王山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烤魚,擦了擦,看着一地的屍體嘟嚷了兩個字「晦氣!」挑選了其中一匹好馬揚鞭而去。
沿河而下,走了三里地,王山民沒有再打馬,放任馬兒慢悠悠地走着,騎在馬背上啃起了烤魚,或許是感覺魚涼了,王山民運起真氣一團烈火從手掌中噴涌而出,不過數秒一股焦味傳了出來。
「過了!」王山民咬了一口說道,雖然有些焦糊,但不影響它填飽肚子,王山民還是一塊肉都沒剩,把魚啃成了骨架,隨手一丟,後仰在馬背上睡起了覺。
三甲寨的大當家看出去掃蕩的兄弟遲遲沒有回來,往山下派出了探馬,一個時辰後才在三岔河的河灘上發現了眾兄弟的屍體。
探馬趕緊回到山寨報告了兄弟們的慘狀,不是被割喉放血,就是被攔腰斬斷,其他人的馬都在,唯獨丟了刀疤臉的棗紅馬。
大當家顏林樹一怒之下,帶着兩個護